星期四, 10月 03, 2019

2017年新年禮物五戒之旅



2017年新年禮物五戒之旅讌婷



2017年新年禮物―五戒之旅(上) /讌婷
2016年跨2017年的年底,對我來說是個特別的跨年,朋友們計劃了各種相聚歡樂的跨年方式,我則是安安靜靜地去受五戒。
2016年春天,得知某道場會在年底舉辦三壇大戒,有傳授在家戒。
因為先前聽一些受過戒的蓮友敘述受戒的過程,感到好奇而生起去受戒的念頭,但另一方面又覺得師父平時嚴格的教導就已經像戒律一樣了,是否不太需要特別去戒場受戒呢?這樣想著則又打消念頭。
就這樣舉棋不定的過了半年,到了十一月才下定決心去受五戒。我詢問了師父,在得到師父的同意後,就向公司請了十幾天的長假,打算去受戒之前先回寺裡把心靜下來,待受戒結束後再回到寺裡住上幾天。
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段「受戒期」的開始與結束都要回到寂光寺好像才比較完整。
――受戒之前先出坡
受戒前提早一兩天回寺裡,正逢常住一年一度的「出坡」大掃除。
我雖然來寺裡學佛十幾年,但都只是回來參加水懺或是大法會,鮮少平時在寺裡參與常住的活動,別說一起出坡過,那時連「出坡」這詞是啥意思都不知道。
我參與的那兩天剛好打掃到三樓大殿,第一次看到幾乎全部的常住師父一起工作覺得新奇。看到平時在會客室忙碌的法淵師父拿著長竿爬梯擦柱子、坐在服務台的法塵師父刷紗窗、法遠師父爬到梁上擦拭大殿牆壁...等等,看著一些常住師父跟平常印象中的狀態都不一樣,才知道原來大家在出坡的時候都要來勞務,覺得在寺裡的常住師父真不簡單,什麼工作都要會做。
另外讓當時還是個忙碌上班族的我來說非常驚訝的一點,就是出坡休息時有點心吃。
在外工作常常因為工作量的高壓緊湊,光是正餐三餐都已囫圇吞棗,如果工作到一半肚子餓,也是一邊咬著食物一邊工作,有時連喝水都會忘記,更別說要騰出時間來吃點心。
在寺裡出坡勞動一段時間,就會有人提醒大家要稍作休息,常住師父們也會準備一些點心好讓大家能補充水分與熱量。我一見到點心就能感受到準備者的用心,想到能夠在工作當中完完全全的停下手邊的工作休息,精神與身體都能放鬆,這對在外普遍辛苦的工作環境來說,算是奢侈的休息。我總是在休息的時候心想,常住把所有來寺裡的人都照顧得很好,在寺裡勞動工作好似蠻幸福的。
――安安靜靜地去受戒
因為有人跟我說過要受戒最好低調,免得遇到一些障礙,我把它當戒律一般信守,幾乎誰也不說,以要去高雄出差為理由,在1231日,2016年的最後一天中午吃飽飯後,從寺裡出發前往戒場。
下午三點多走進戒場的大門,就見滿滿的人群在大廳裡排隊報到。
看著蠻多人都是結伴同行而來,我單獨一人拖著行李站在大廳一時有點不知所措,在排隊等報到的時候,想起法塵師父在行前叮嚀我去戒場時,除了空閒時間要多拜佛之外,也要常常想到眾生;想著祖先、累劫六親眷屬、冤親債主以及有緣跟隨的眾生,大家一起來受戒。
一邊等待報到一邊觀想,也就不太在意自己是否落單了。
――睡覺是考驗
完成報到、領了縵衣之後的戒子,被安排在一旁等著,一批一批由引贊師父帶領大家到寮房先把行李放好。
在要來受戒之前,我對戒場睡覺的環境是不怎麼擔憂的,覺得自己經歷過寂光寺建設時期各種不同型態的寮房,法會時也有過多人同房的經驗,要睡通舖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吧!
但看到戒場的寮房時,我還是深深倒抽了一口氣。
大約七、八十個人的大通舖,一個床位大概只有兩尺寬,每個床位配合一個同寬的櫃子放私人用品,行李只能靠走道放,整個寮房被人與物品擠得非常熱鬧。
五戒與菩薩戒一起受戒,床位並無署名,先到的人就能優先選擇。
我們這一批人踏進寮房時,已有許多床位找到主人,那種靠牆壁、靠走道屬於比較好的位置早就被選走,剩下的幾乎都是「夾心餅乾」,放眼望去,來受戒的人蠻多是老菩薩,我想想自己是年輕人,讓讓別人也好,反正幾個晚上忍忍就過了。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選好了床位之後,心裡還是默默祈禱睡在我隔壁的人打呼不會太大聲。
第一天晚上,睡得半夢半醒。
一來床位很小,床位與床位之間緊緊相連,與左右隔壁的人距離很近,不管是側睡左翻、右翻還是仰躺睡都覺得彆扭,鄰床的人幾乎是在耳邊打呼,我身體僵硬地閉著眼睛持咒,心裡想明天要用衛生紙把耳朵塞住。
第二天晚上我認真的捲了衛生紙塞住耳朵,用被子蓋著頭捲曲著身體順利睡著,但到了半夜還是被鼾聲吵醒,原來是衛生紙脫落,頭也伸出被子了,但我怕起身尋找耳塞會打擾隔壁熟睡的人,於是就繼續躺著念佛,一邊念佛一邊聽著隔壁床有規律的鼾聲,突然不知哪裡來的想法,覺得不如試著把鼾聲當作打拍子好了,跟著他呼聲的頻率來呼吸吐納,他呼出聲音時我也呼氣,沒聲音時我就吸氣。
大概是很專注在呼吸上,一呼一吸之間就漸漸睡著了。後來的幾個晚上也如法炮製,把呼聲當催眠曲,快速入眠。
但現在想起這一段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後來住進寺裡,有了室友才知道,哎!原來我自己也會打呼啊,說不定當時也吵到隔壁床的人而不自知,還覺得別人障礙我睡眠呢!真是「龜笑鱉無尾,鱉笑龜粗皮。」
(待續)



2017年新年禮物―五戒之旅(中) /讌婷
那一期在家戒戒子約300人,大部分都是要來受菩薩戒的,要受五戒的人少,大約占總人數的四分之一。
我從報到開始,就常常會聽到鼓勵五戒的人轉受菩薩戒的聲音,若在戒壇裡集合,也會有師父要我們這些排班排在後段受五戒的人好好考慮轉受菩薩戒,並歡迎隨時晉升。每天戒場也會公開讚嘆有哪些五戒的戒子轉移到菩薩戒的消息。
不管戒場怎麼激勵或戒子間怎麼影響,我在每次有五戒的戒子轉班移動到菩薩戒的時候,總是不為所動。一來我覺得自己會消化不了菩薩戒「十重四十八輕戒」那麼多條戒,二來我對於戒場要大家轉為菩薩戒的鼓吹方式有點不以為然。
五戒正式開始的第一天,也是2017年元旦,我彷彿像要參與寺裡的大法會一樣,精神振奮。由於前一晚被選為班長,班長的職責像是寺裡的內護一樣;課誦時需要發經書、注意各個時間點、負責領發點心...等等,任何幫忙照顧該班其他九位戒子的工作都得做,而我那一班幾乎全是可以當我阿嬤的老菩薩,也有需要搬椅子、幫忙寫字...等情況,當時我很慶幸自己在寂光寺有經歷過,除了台語「不輪轉」比較吃力之外,其他方面游刃有餘,覺得自己經歷過道場的訓練,心裡升起了一些優越感。
現在想起來,這個「優越感」與初到戒場的「不以為然」,其實都是一種傲慢心,習性加乘起了作用,讓接下來才來戒場不到一天的我,被自己的習氣上了一課。
――被習氣打臉
第一天的整個上午,我像個新學生一樣認真,聚精會神聽著法師的開示,在接近中午時,戒場準備要進行午供,陪堂二師父在台上宣佈:「待會所有五戒的戒子由引贊師父帶到齋堂去做行堂,好讓大家可以過堂。」
來受戒之前,我並不清楚什麼是「行堂」。行堂要做些什麼事?會有什麼規矩?完全是一片空白,所以當二師父在宣佈那段話的時候,我其實有聽沒有懂。
話一講完,引贊師父就走到各班班長的前面,把所有五戒的戒子都帶出戒壇往齋堂走去。長長的一排隊伍安靜地走著,我的內心充滿疑問:
「五戒的人不能一起午供嗎?」
「為什麼只有五戒的人?其他人不用?」
「行堂要幹嘛?」
一到齋堂,原本靜肅的氛圍變成熱鬧,五、六個引贊師父開始指揮戒子們的工作事項:這一班去排碗筷、那一班去打菜、誰提著水壺、誰負責舀湯…等等,並且快速地說明待會過堂時行堂的工作事宜。由於人數眾多,戒子們的背景年齡等參差不齊,引贊師父們在管理上必須強勢,嗓門也越來越大聲,說話像是下達指令一般。因為要趕在過堂前準備好,整個氛圍像是備戰狀態,突然間的變化讓我倍感壓力。
戒壇午供結束,上百位菩薩戒的戒子念著佛號整齊地走入齋堂,行堂組戰戰兢兢的站在各自的崗位,開始過堂服務大眾。
我們打菜、舀湯、提著水壺倒水,一邊在一排排長條桌間行走,一邊巡視在座每個人的需求。引贊師父們也穿梭其中,審視戒子們用齋的規矩以及協助行堂的工作。
由於是第一餐的過堂,一切還不熟悉,戒子們吃飯吃得很緊張,行堂也做得很緊張,第一次的過堂就在慌亂、緊張又肅靜中結束了。
結齋後,行堂負責把一排排的碗筷、桌面收拾好,送至洗碗的地方,告一段落之後把圍裙脫下,回到齋堂用午齋。
偌大的齋堂只剩幾排人用餐,原本緊繃的情緒一放鬆,飢餓感隨即而來,著變涼了像是剩下的飯菜,覺得淒涼,心想:
「難道受五戒的人位置就比較低,要來服侍受菩薩戒的嗎?」
「而且還不能一起過堂,要餓著肚子最後才能吃?」
邊吃邊起無明火,想起戒場不斷鼓勵五戒戒子轉受菩薩戒的氣氛,憤慨地覺得菩薩戒的戒子較被重視,五戒不被重視。想到有可能接下來每餐都要這麼做,「不以為然」的心慢慢加劇,越想越火大。
到了下午,演禮過後稍作休息,準備作晚課,二師父為接下來的活動稍作講解,說到:「菩薩戒X班到X班請舉手。
好,待會晚課開始後由引贊師父帶往齋堂,換你們當行堂服務大眾。
大家聽好,每個人都有輪流當到行堂的機會,我們做行堂的工作,就是在學習彎下腰服務別人,折服我慢心……」
原來,所有人,不管是五戒還是菩薩戒,都會輪流做行堂!
身為班長的我,排班排在最前面,我還沒把二師父的話聽完,整個人已羞愧的把頭垂得超級低。像是有人拿一桶冷水往我臉上潑一樣,中午發起的無明火瞬間被澆熄。
天啊,黃讌婷妳在幹嘛?怎麼會有那些邪惡憤怒的想法?戒場是傳戒的地方,怎麼會對戒子有分別心呢?
長那麼大,我第一次被自己的計較與嗔恨心嚇到了。
――珍貴的專心
大概是覺察到自己的嗔心,接下來的幾天,內心特別謙卑溫馴,不敢亂看亂想,常常要自己專心。
其中有一天,戒場安排拍攝團體照,幾百人必須從大殿排班移動至戶外的大門口,引贊師父們前前後後的跟著戒子們,維持隊伍的秩序。
其中一位引贊師父一邊引導隊伍不要歪斜,一邊對著蠢蠢欲動想聊天的戒子說:「走路不要想講話,也不要想別的事情。 走路就只是走路,吃飯就只是吃飯,專心做你當下正在做的事。」
這段話的出現正好與我要維持專注力的想法一致,幫助我面對接下來受戒的日子。我把心拉回來在戒場教授的課程與各種該做的事情上,盡可能少與其它戒子攀談散心雜話,找時間持咒或拜佛,努力的觀想有緣的眾生與我一起用功,深怕屆時正受五戒時我無法好好專心觀想。
除了學習搭縵衣學得很混亂之外,最有印象的是「聽戒」,聽著戒律、佛學知識以及能瞭解規矩的意義,心裡感到特別踏實。
有些規矩以往已經知道,但其實並不清楚為何要這麼做,能夠有機會瞭解其意義,就能打從心裡願意照著正確的方式做。
在經過傳授幽冥界與放焰口之後,隔日我與所有戒子正式完成正受五戒。 正受的時候我沒有感覺到什麼戲劇性神奇的力量,只有極盡所能地觀想祖先與眾生和我一起跪在戒壇上,對傳戒的每條戒都回答「能持」,告訴自己要真的能持才行啊!
領了戒碟用過午餐後,我跟著其他五戒的戒子一樣收拾行囊各奔前程。我想到可以回寂光寺了,歸心似箭。




2017年新年禮物―五戒之旅(下) /讌婷
法喜充滿的回到寺裡,內心激動有許多話想跟人分享,但基於回來首要的一件事是謝師,於是著急又忐忑地穿上縵衣走進會客室,當時只有一位客人和師父談話,我滿身大汗的頂禮師父,多了一件縵衣不太習慣,拜佛起身感覺自己像是個新鮮人一樣。
起身後就溜去法淵師父旁邊笨拙的卸衣,一邊小聲的和法淵師父解釋我消失的這幾天不是去出差而是去受戒,一邊平息各種情緒。
當時已接近傍晚用藥石的時間,師父在客人離開後就先回房休息,法淵師父熱烈邀我坐下來聊聊受戒的感受,也分享了他的經歷。
那段幾分鐘的談話,讓我受戒後的滿腔熱血立即有了出口,對於法淵師父那天的傾聽與回應一直很感謝,至今想起來更覺溫暖。
――受戒之後繼續出坡
過了五天,寺裡的大掃除還沒結束,我繼續參與常住出坡的工作。
工作範疇來到大寮,整理三個大冰箱。再次看見那麼多常住師父一同工作還是有點大開眼界,但跟還未去受戒之前比起來,多了另一種感覺:當時見到常住師父們在工作中都很認真,彼此會互相幫忙,一遇到要提重物,所有人就會向前幫忙抬起。有人對食品包裝上的標示提出疑問,就會有另一人趕緊找答案。這樣積極做事又融洽相處的樣子對於當時身為蓮友的我看在眼裡感到特別接地氣。
以往我只有法會才來到寺裡,對常住師父們的印象大多是在大殿裡領眾的樣子。雖然知道在寂光寺裡的常住師父們都很辛苦,但沒親眼見到還真不知道辛苦什麼,以為出了大殿以外的時間,師父們就是埋首讀經、鑽研佛書與早睡早起。
在受戒期間,常常可以感受到其他道場的氛圍以及聽見其他學佛者的不同的觀念,畢竟是人生第一次和幾百位來自各個不同地方學佛的佛弟子共聚一堂整整五天,聽到看到那麼多和我學佛路上受教的觀念不同,對我來說常常是疑惑與驚訝的。
回來寺裡後,除了和以前一樣有回家的感覺之外,又見到常住師父們工作辛勞、挽起袖子這般「幕後」的樣子更感踏實,覺得能來到這個傳遞正法、有原則但又貼近人性的道場學佛是人生莫大的幸運。
――縵衣的意義
受戒之後,進大殿共修都得披上縵衣。一開始對於這件事,我感到非常的惶恐,甚至還想當作沒有縵衣只穿海青進大殿就好,心想,我也是看過許多蓮友已受戒卻不搭縵衣進大殿,而且覺得自己只是五戒,不搭縵衣應該不要緊吧?
後來是一位知道我去受五戒的蓮友在排班時,看我只著海青,要求我去搭衣,我只好去向常住師父確認。
經由常住師父的說明,我才瞭解縵衣是一種表法,代表「戒」,禮懺用功時應該要搭縵衣。也曾經有善知識出來提醒一位已經受戒卻不搭縵衣的蓮友說,既然已經受戒,上殿用功時這縵衣就得搭上。
還記得第一次搭縵衣做晚課時,因為太過緊張繞佛後比維那師父還提早歸位,整個人非常緊繃,結束後滿身大汗,現在想起來真是很難理解。
由於實在是不喜歡這種感覺,我問自己到底在惶恐什麼?想要面對解決。
我想,是因為覺得自己修持並不是那麼好,好似撐不起這件縵衣,並且太在意別人的眼光,感覺穿上好像會被所有人觀察與審視,排班的時候會感到渾身不自在。
因為覺察到這點,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於是先逼自己往這方面練習,練習每次共修或法會不管人多人少,都一定要穿。一次一次面對之後,那個不自在感就漸漸消失。
不曉得哪個時候,搭上縵衣不再是件令我害羞惶恐的事時,才發現,是我在意表面,想得太膚淺,把縵衣當成是榮耀,而不是「禮懺衣」;戒場有教導我們,在每次要搭衣之前,應持偈語「善哉解脫服,缽吒禮懺衣,我今頂戴受,禮佛求懺悔」。
我回想自己之前搭縵衣的情況,可能是一種因為「名利心」而產生的惶恐與害羞,如果我沒有那種名利心,也就是對於搭縵衣不會有「受了戒是件很厲害的事,表示我修行得很好」這樣的念頭,那麼就不會有因為搭了縵衣而感到不自在的反應出現了。
身披縵衣,多了一件披衣禮佛,是要提醒我們既然已經受戒,應該就只有單純懺悔與用心上殿的念頭而沒有其它,這是我到很後來才體悟的事。
――持戒的力量
「受戒之後如果用心持,在生活中當妳遇到不對的事,可以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會提醒妳不可以這麼做噢! 所以要好好用心持。」一位常住師父在知道我去受戒之後,跟我這麼分享。
我也曾經看過一個持戒的故事:
過去有一個人,他一開始很精進,三皈五戒、八戒又受菩薩戒,後來慢慢的退轉放逸了,這些戒也都破掉了,菩薩的菩提心戒也破掉了,五戒也一條一條都破掉了。
有一天他在吃飯,因為他最後還守著一個規矩:「吃飯不講話」,他一直還遵守這個規矩。結果那天吃飯的時候,他盛了一碗飯剛要坐下,凳子不知被誰抽掉了,一下子就坐到地上,捧著飯碗坐到地上:「哎呀媽呀!」這下好了,這個護法高興極了,現身出來說:「哎,吃飯說話了,吃飯出聲音了,倒楣蛋,這下我可以離開你了。」
他問:「為什麼?」護法說,你起初很好,學佛很精進,三皈五戒啊,護法神很多。後來你慢慢破戒了,破一條戒,護法神就走一部分,破一條戒就走一部分,到後來戒都破完了,護法神都沒有了,戒香也沒有了,餓鬼跟著,都是惡業,臭得不得了。就是因為你心裡面還守著吃飯不講話這一條,我還在守著你,但我實在臭得受不了了,現在你吃飯時總算開口講話了,這下我可以走了,謝謝你哦!」
他一聽,原來是這樣的,生大慚愧啊,趕快懺悔,懺悔之後再重新把戒受起來,復本清淨,護法神又都回來了,本來他不知道他受戒有那麼大的功德。
這是我在去受戒之前看到的故事,受了五戒之後,雖然會有疑慮想說「難道真的有『吃飯不說話戒』嗎?」但對於持戒這件事,甚至只是好好守規距就能有那麼大的力量,是深信不疑的。
從受五戒之後至今已過了兩年多,我的確是常常感受到當初那位常住師父跟我分享的:「只要用心持,無形中自然會有力量來提醒你。」
――後記
最初還在考慮要不要受戒的那段時間,有天朋友捎來訊息,傳來一部將玄奘大師向西取經的故事所拍成的電影《大唐玄奘》,這部電影總長120分鐘,除了場面氣勢磅礡之外,我對其中一段不到5分鐘的劇情印象特別深刻:
玄奘法師在往印度取經的路上,必須偷渡經過邊關五烽(五個烽火台),遇到第一個烽火台時,就被被守烽將領王祥捉拿。
打算抓捕玄奘的王祥,在扣押玄奘的當晚,施捨了一顆饅頭給他眼前這位許久沒有進食、飢腸轆轆的僧人,看著玄奘雖然飢餓但仍舊慢條斯理頗有威儀的模樣,王祥起了身,背對玄奘,往木樁上用力射了一箭
「一個持戒的人,像是很幸福的樣子。 ⋯⋯哼!但不自在。」
「更 自 在 些。」玄奘慢條斯理卻鏗鏘有力地反駁。
「為什麼?!」王祥轉頭問。
玄奘說:「知道什麼當做,什麼不當做,豈不省心。」
我不曉得現實中玄奘大師與王祥是否真的有此對話,但這短短幾句的台詞對於還在考慮要不要去受五戒的我,簡直像是答覆,將還在猶豫的我往前推了一把。
是啊,持戒,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清楚明白,自在省心。
也願受了戒的我,分分秒秒都能持。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