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喜充滿寫人生
(癌症患者李玉霞的學佛之路)
清晨,迎著習習涼風,我們一行六人沿著崎嶇的山道,向山上爬去。 山上,一些叫不出名的野花異草,伴隨著山土的氣息, 散發出醉人的清香,撲面而來,潤人心扉。遠處,半山亭下, 有一女子正在閉目入神靜坐。我們從她身邊走過, 她卻絲毫沒有察覺。我們很快登上山頂,瞻仰朝拜了妙山肉身菩薩, 參觀遊覽了鑄劍池,望江樓,無量殿,伏虎洞......。中午, 在山上吃過齋飯,又玩了個盡興,這才依依不捨地朝山下走去。 快到半山亭前,遠遠看見那位女子依然端坐在那裡, 只見她兩腿雙盤,雙手結彌陀印,紅光滿面,額角流汗。 在這冷風陣陣的半山腰上,閉目靜坐近四個小時,居然面帶紅光, 額角流汗,真是不可思議。
一種好奇心,驅使著我們,不得不向她走近, 她被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說笑聲驚醒,從定中睜開雙目, 朝我們微笑著,弄得大家很不好意思,覺得不應該打擾人家的清修。 「我也該醒了,下午還要去大雄寶殿幹活,拖地,不然就晚了」。 她說這話,有意識在平衡調解我們那不自在的心態, 她說著站起身來,這時,我才發覺她是那樣的美, 我不得不重新打量著她:只見她那長長的黑髮柔軟地披在肩上, 紅樸樸的臉龐,長長的睫毛,大大的杏眼, 明亮如盈盈秋水的眸子閃動著嫵媚的笑波,端正的鼻子, 線條優美的嘴唇,整齊的牙齒潔白如玉。總之, 她身上每一部分都顯得那麼勻稱成熟,恰到好處。 她衣著端莊而不失大方,優雅而不落俗。外罩一件深卡啡色的海青, 越發顯得莊重自然。置身於這青山綠水之間, 吸收著新鮮空氣的營養, 使人頓時產生一種猶如重新回歸大自然的意境,令人心曠神怡。
遠處傳來大雄寶殿內四眾弟子阿彌陀佛的聖號聲,沿著它的節奏, 運用呼吸念佛法,入神靜坐,口念心在念,似念非念,念念不斷, 吐故納新,融會貫通。使天、地、人溶為一體,直接承受著陽光, 大氣,雨露滋潤的那種感覺,是常人難以體會到的, 難怪讓她顯得如此年輕貌美。看她活得那麼輕鬆自在, 我由衷地對她生起羨慕之心,不經意地脫口而問:「你的家在哪裡? 」「家」,她的心好像受到猛烈震動。 在心已出家而身未出家的居士面前,是絕對不能提家的, 我後悔自己的莽撞,觸動了她那心靈的創傷,但她卻很隨緣, 極為傷感地說:「家早已散了,十六歲的兒子在他奶奶家唸書」。 兒子十六歲,我簡直不敢相信。她笑了笑看著我,反問:「 你看我今年多大歲數?」我沒有回答,也無法回答。「我今年41歲 」她說:「四年前,我身患癌症,癌細胞已擴散全身, 已經死過一回,是佛菩薩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我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身後肯定蘊藏著許許多多故事, 在我的再三追問下, 她終於道出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和極其悲慘的人生遭遇:
她叫李玉霞,祖籍甘肅,父親是南下幹部, 在安徽省懷寧縣糧食局工作,她有過幸福的童年,在她十六歲那年, 父親因病去世。十七歲,她被安排到縣糧油貿易公司工作, 已結婚生子,後因家庭變故,心理上承受不了突如其來的巨大壓力, 悲痛欲絕,惱憂成病。她告訴我:一九九九年十月十六日上午, 正在單位上班時,突然大量吐血而昏迷不醒, 被送到縣醫院搶救治療,做CD檢查時,發現我只有半邊肺, 另半邊沒肺,醫生說是先天性肺功能不全。我說, 八年前曾拍過片子,兩邊都有肺,於是,我找到片子。醫生說, 另一邊肺呈黑色,需做支氣管鏡檢查,第一次做鏡, 把一個很長的管子插到很深的氣管裡找癌細胞, 我睡在那裡一動不能動,三個多小時過去竟沒查到。
後來醫院停電,麻醉藥失效,我忍受著無法忍受的痛苦堅持著, 卻總是查不到。第二天繼續查, 從早晨八點開始至中午十二點多才找到癌細胞,但已經是晚期, 癌細胞全部開花,形成菜花狀。 癌細胞偏偏蘊藏在氣管與肺的結合處,無法手術,一旦手術, 只能是死路一條。只好做介入化療。做化療就等於下地獄一般, 人一上到機器,雙手雙腿,張開固定, 防止疼痛時病人忍受不住亂動。他們將我的大腿部的動脈血管切開, 用管子插入動脈血管,將三大盆藥水統統灌入註射器內, 向體內噴藥水,從身上流下的血遍地都是,可以說是血流成河。 我咬著牙始終堅持著,整整噴了五個多小時,我無法忍受, 痛得昏死過去,迷迷糊糊地,神識走了, 到了一處無邊無際的大沙漠裡,又渴又累卻沒有水喝,沒有東西吃。 這時,我聽到姐姐在叫我,她把我喊醒後,我睜開眼看看, 又昏迷過去了,繼續在大沙漠裡走,走得很累,很辛苦, 兩腿都抬不動,後來又到了一個地方,那地方,到處都是棺材, 就這樣昏昏沉沉,睡了四天四夜,滴水未進,又被我姐姐叫醒, 醒來後,看見我母親在流淚。
由於這次化療失敗,化療十天後,拍片檢查發現癌細胞, 已擴散到全身每個部位,醫生判斷說:「病人治不好了, 活不到十天,看來,等不到過春節了。」為了延續我的生命, 不能見死不救,醫院決定給我做第二次化療。 聽到還要化療的消息後,我急忙把醫生叫到病房說:「 今天咱們開誠佈公地談一次話,你也不必隱瞞,你們叫我再次化療, 到底能不能治好我的病?」醫生答:「治不好!」「 治不好為什麼還讓我化療呢?」「那是為了延續你的生命」 他又打個比方說:「本來你可以活一個月, 化療可以讓你多活一個月。」
我說:「那我就回去算啦,我寧可選擇死亡, 也不願意多活這一個月。」主治醫生只得在病歷上寫下「 病人強烈要求出院,拒絕治療」。第二天,就出院了,回家後, 吐血更厲害,胸部疼痛難忍,我疼得實在著急, 把牆上的水泥都抓破。到了晚上,冤親債主上身,嘴裡亂講, 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不知講些什麼?病魔在無情地折磨著我, 眼睜著等死。我嫂子在安慶工作,是位佛門皈依居士, 她和哥哥一道回家看我,對我說:「你也不要問什麼意思, 一心只管念,阿彌陀佛」,我沒容多想,按照她說的念了廿多分鐘, 痛苦漸漸消失了。我嫂子又說:「你要發個願,皈依佛門」。於是, 我跪在床上發願:「大慈大悲阿彌陀佛,請你老人家讓我活在世上, 我於明年二月十九皈依佛門」。哥嫂他們放心地走了, 我卻忘記了念佛,病苦又開始纏身了,大口大口地吐血。 但我居然能撐到春節。
轉機
你是如何走出病魔鬼門關的呢?我迫不及待地問她。她說:二○○○ 年春節過後,哥哥帶我去上海腫瘤醫院檢查治療, 因癌細胞已擴散全身,醫院鑑定為晚期肺癌,無法醫治, 我們只得返回懷寧。面對死亡,這時我的精神已徹底崩潰, 曾到深山老林中隨意遊蕩,去歌廳舞場裡消磨時光, 在那種絕望中掙扎,玩世不恭,遊戲人生。 到處去尋求人生的真正快樂,可人海茫茫,苦海無邊, 卻無法得到精神上解脫,無法尋找到自己真正的歸宿。 或許是命運的安排,也許是冥冥之中,上蒼在有意拯救我。一天, 一位中學同學和她媽媽一道來家看望我,勸我說:「 沒有別的路可走,只有一心念佛,求阿彌陀佛,才能治好你的病。」 是生?是死?兩條路擺在我面前,與其在家等死,不如學佛試試, 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二○○○年農曆二月初一,我與同學的媽媽, 還有縣供銷社的一名身患肝炎姓陳的男眾, 三人一同乘車到達太湖縣西風禪寺山下。
別人上山,從山下到山頂只需四十多分鐘,而我怎麼也爬不上去, 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兩腿既酸又麻,抬不上去, 我心裡堅定一個信念,上去就能活命,上不去就會死掉。 長達四個多小時,終於到達山頂, 我迫不急待地跪在五祖弘忍塑像前連磕三個響頭, 如同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一般,泣不成聲地傾訴著心中的無限委屈: 「阿彌陀佛,你老人家早一天把我接走吧,人世間太苦了, 我已經承受不住了,一天也不想多活了」。當我抬起頭來, 忽然看見五祖在向我微笑,笑得那麼甜,那麼自然, 我頓時心中感到無限欣慰和舒適,身體感到特別輕鬆。夜間,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見觀世音菩薩手拿淨水瓶朝我身上灑甘露水,為我治病,這一夜, 我睡得特別香甜,這一夜,是我一生中睡得最安穩、最踏實的一覺。
第二天,是二月二,耀平老法師為我們三人授了三皈依。在山上, 我們同時參加了為期一百零八天的佛七,佛七結束後, 我身體明顯好轉,胸部不疼了,氣也不喘了,飯量增加了, 體重也增加了,由原來臘黃的面色變得白中透紅,紅中透白, 我被佛菩薩從死神手中救出, 是他老人家讓我在人世間將來以身說法,救度那些苦難的人們。 臨下山時,師父再三叮囑,回去後要好好念佛,千萬不要吃葷, 供銷社的那位男眾是個當官的,好喝酒、愛吃肉, 雖然他的病比我輕,忘記了師父的囑咐,回家後,不到三個月, 就死了。我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好轉,為了增加學佛的信念, 我去潛山護國寺參加為期十四天的兩個佛七,一天早晨四點, 我正面對西方念佛,忽然一團白色的佛光在我眼前一閃而過, 緊接著七色雲彩在西方飄動,我太幸運了,終於見到了佛光, 能沐浴在佛光之中,更堅定了我學佛的信心,一天不念佛, 就覺得上對不起諸佛菩佛,下對不起地獄眾生,我一定要勇猛精進, 老實念佛,在這一生了生死、出三界,往生西方淨土。
放下
人吃五穀雜糧,難免有七情六欲, 像李玉霞這麼一個容貌較好的中年女子, 當她體內生理機能得到恢復後, 難道會把世上那五欲六塵忘得一乾二淨嗎?帶著這種疑惑,我問她: 你是如何度過親情迴光返照關的?她笑了笑,很不好意思地說: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在西風禪寺,我師父耀平法師, 好像預測到我的後世一樣,鄭重其事地對我說:「將來你病好了, 不管你遇到的那個男子再英俊,再瀟灑,你都不要動心, 否則將會害你終生。你喜歡他時,你就想,今天他是個人, 明天他會死,後天,他就會化成一灘膿血,惡臭不淨,你還愛他嗎? 」後來,在護國寺,我果然遇到了一位善解人意的男子, 他是個建築包工頭,很會體貼人,他既同情又可憐我這個不幸的 女子,他那言談舉止、風度翩翩,讓我不得不心動。 從而陷入一片迷茫之中,不能自拔。
這時,我忽然想起師父臨別時的話,師父的那段話,像一磅重錘, 狠狠地敲打著我那迷失地心靈,特別是淨空法師所講的「 財色名食睡,地獄五條根,見利起意,見色動心, 就是種下地獄的種子。」使我深受觸動,我是位佛門弟子, 更要遠離「淫欲」二字,我不能讓情愛絆住腳。 要看破世間什麼兒女情愛,皆是虛妄,如夢幻泡影, 世上萬般都是假的,唯有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才是最明智地選擇。 只有看破情緣,慧劍斬情絲,放下一切親情掛礙,才能自在往生, 才會順利度過親情迴光返照關。我不能因小失大,於是, 我理智的做出了痛苦地抉擇,毅然地離開潛山護國寺, 去尋求新的生命之路。
隨著病情逐漸好轉,周圍鄰居都來看我,我家住的那一幢樓, 家家戶戶都開始學佛了。我母親學得更精進。二○○一年春天, 她八十歲那年,去太湖西風禪寺皈依耀平老和尚,法號「天青」,二 ○○二年農曆四月初八,她去安慶迎江寺參加法會,早晨四點上殿, 她和安慶的另一名居士看到一朵很大的紅蓮花從空中飄下來, 朝大殿方向旋轉而去,這時,有人在喊:「皖峰老和尚往生啦!」 老和尚走得十分安祥,臉上紅樸樸的,眼角笑咪咪的,跟活人一樣, 這次讓我母親懂得了,念佛不但可以治重病, 而且可以去西方極樂世界那麼好的地方。於是, 她開始在家死心踏地的念佛。
我來冶父山的前一天晚上,她抹著淚水,語重心長地對我說:「 玉霞,你只管放心地去吧,俗話說,兒走千里母擔憂, 你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我哪能不想呢? 但你去的那兒是個好地方,用不著我掛念,你能往生, 像皖峰老和尚那樣,活著地走了,媽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往生後, 千萬別忘記來接我,咱娘倆在那裡天天見面,該多好!」 她明著在和我說話,實際上,她是在安慰自己,可憐天下父母心, 人世間的悲歡離合,有幾人能真正體會到那酸辣苦甜的滋味。 如今我萬緣都已放下,無牽無掛,無憂無慮,由於佛力加持, 我現在精力充沛,一心念佛,活得輕鬆自在,越活越年輕。
精進
一個人,走入清淨佛門,得到身心自在, 你又是如何步入淨土法門關的呢?又是怎麼逐漸適應這個道場, 從臨近死亡邊緣的人逐漸恢復健康的呢?她說:在潛山護國寺, 接觸到新加坡悟道法師在廬江冶父山做「三時繫念」法會的光盤, 知道這裡靈氣極重,是個純淨土道場,幾經周折,終能如願以償, 來到實際禪寺。以前,我曾去過其他寺院,有些寺院不敢讓我掛單, 其原因有三:一看我咳嗽的厲害,況且大量吐血,怕傳染別人; 二怕我死在寺院,留有後患;三知道我是下崗職工,身無分文, 無法辦理後事。
實際禪寺的當家師本岳師慈悲為懷,示菩薩相,以無限憐愛之心, 毫不嫌棄地收留了我這位走投無路的可憐女子。剛到寺院,拜佛, 我連三拜都跪不下去,在大殿參加繞佛,不到20分鐘, 人就往下塌,我的海青兜裡裝著一個塑料瓶子,足足能容納一碗水, 我一邊繞佛,一邊手拿著瓶子,大量吐黏水, 每隔一個小時就吐一瓶水,咳嗽得合不上嘴,咳得不僅胸前疼, 背後也疼,疼得鑽心,只得爬在拜墊上,默念阿彌陀佛。心想念佛, 可氣管裡卻發不出音,只能靠肺部一呼一吸念佛,慢慢地就適應了, 呼吸念佛法是我自己體會悟出來的,我採用呼吸法拜佛,念10句阿 彌陀佛,伏地拜一次,每 108拜就需要一個多小時。
現在,我每天都堅持早晚各 180拜,天天如此,雷打不動。 拜佛、繞佛累了,就去法華樓靜坐,聽法師講《大乘無量壽經》, 法師如同看到西方極樂世界聖境一樣, 由真如自性中流露出來那淋漓盡致的絕筆描繪, 善巧方便的誘導開示,字字句句深藏著奧妙無窮的無限玄機, 飽含著博大精深的人生哲理,讓一位初入淨土法門的我, 清醒地認識到大乘佛教的慈悲與極樂世界的依正莊嚴, 它教人辨清人間是非,善惡影彰。它淨化了人的心靈, 提升了精神境界,減輕了思想負擔,淨土法門真是不可思議。 每逢實際禪寺做「三時繫念」法會,我都為自己的冤親債主立牌位, 超度他們的靈魂,排除我學佛的障礙。
由於我學佛的意志堅定,精神集中,念佛精進,三個月後, 身上的疼痛開始減輕了,空腹呼吸念佛時,顯得更輕鬆自如, 半年後,徹底減輕了病痛。現在,已完全恢復正常。 阿彌陀佛是人類心靈的無上醫王,吃他的藥,必定得度。進入佛門, 心誠則靈,如果不真修實行,就等於得到藥方,不肯服藥, 佛也愛莫能助。世人說:求人難,求自己不難, 我就時時刻刻地在懇求自己,定下心來,一門心思地拼命念佛、 繞佛,念到六根清淨,念到境界現前。我現在一不求名,二不求利, 什麼都不求,只求一個,那就是早死。死,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盡快地自在往生, 這是我最終的心願,看來已經為期不遠了......
聽她說得那麼認真懇切,看她表情又是那麼的自然純真,我的心, 突然受到強烈的震動,不由自主地緊縮起來,但願她青春永駐, 不要過早地離去,卻期盼她悟性頓開,早證菩提,乘願再來, 普度眾生。這種矛盾著的複雜心情,相互交織在一起, 讓人久久難以平靜。走下山去,本岳師與南京理工大學離休教授蕭學 山,倆人正向山上散步,當我問及李玉霞康復一事時, 本岳師非常輕鬆地說:「我們始終沒有把她當作一個病人看待,人, 就好像一部機器,壞了一個零件,換一下零件就行了。 她能來這裡學佛,我們就沒有理由拒絕她, 我們就應存有世間親人般的關愛之心來溫暖她的心, 幫助她減輕病痛,這才是實際禪寺道場應盡的職責。 作為一個學佛人,不能著相,更不要看重病相, 只要她有精進念佛之心,寺院就是她的家。」 七十六歲的蕭教授補充說:「李玉霞的學佛成就, 是實際禪寺念佛法門中出現的一滴純淨如玉的甘露, 是淨土道場內盛開的一朵鮮花,現已結成果實。這份成果來之不易, 我們務必珍惜它......」
沉思
為什麼只有在冶父山實際禪寺才能讓李玉霞以頑強的意志去戰勝病魔 ,恢復健康呢?
冶父山自然環境幽雅別緻,它層巒疊翠、煙霞掩映, 像是一處獨特的純天然療養院,有著它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 這里遠離城市的喧囂,不受電視、報紙等外界媒體的干擾, 這裡山清水秀、空氣清新、冬暖夏涼、無有污染、水質清澈甘美, 在這裡能讓她直接承受著青山綠水間大自然營養的滋潤。
實際禪寺廿四小時不間斷念佛,給她提供了一個完美的生存空間, 使她自身的呼吸念佛法,隨時都可以隨心如意地得到充分發揮, 這裡的節奏配合了她,同時也適應了她, 只有在這個佛聲不斷的大環境下,才能真正成就李玉霞。
現代醫學認為,散步是一種鍛煉身體的好方法, 然而散步也不盡完美,只有通過漫步才能達到最高意境。 繞佛近似於漫步,繞佛是隨著阿彌陀佛的聖號,有節奏地順序漸進, 這樣更有益於人的思想放鬆。在繞佛過程中, 引路人輕輕地敲著引磬,大眾按照一個圓的規律, 輕慢地移動著腳步,隨著佛號均勻的節奏,來來回回, 繞出一個究竟圓滿的人生。人心就代表著這個圓心, 從科學醫療的角度來看,排除一切干擾,放下身心,毫無雜念, 在佛號聲中進行一至兩小時的運動,的確是鍛煉身心的最佳方式, 而李玉霞全身心地溶入於這種繞佛之中,其功力效果最容易契機。
現在的李玉霞對於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深信切願,而且勇猛精進。 請看她每一天的生活規律表,就是最好的證明: 零時至早晨六點參加大殿繞佛,六點半早餐,六點半至十一點靜坐、 聽經,十一點午餐,過午不食,十一點半至十二點半讀誦《 大乘無量壽經》,十二點半至十五點靜坐, 十五點至十七點去大殿拖地,打掃衛生,十七點至廿點繞佛, 廿點至廿三點半休息。她把時間安排得這麼緊湊, 對於剛剛恢復健康的病人來說,我耽心這樣下去, 會因過分疲勞而拖垮她,於是,出於好心勸她:「 你要學會保護自己,這不單純是保護你一個人, 而是保護淨土法門的一項重要成果,你能在人世間多生存一天, 就會使更多的癌症患者因看到你,重新燃起生命的火花。」
她爽朗地一笑說:「我一點也不覺得累,只有這樣, 才感覺活得更自在,活得更充實。只有這樣, 我的病情才會徹底好轉。去年,去醫院拍片檢查, 發現一片肺已完全正常,另一片不見的肺, 由原來的黑色變成了透明狀。」李玉霞的病情逐步康復, 最直接地告訴人們:「阿彌陀佛是人類心靈的大醫王, 佛教就是拯救靈魂、關愛生命的宗教,而佛法就是解決心靈最徹底、 最有效的靈丹妙藥。」
回到住處,李玉霞的身影,一直在我腦海裡,總是難以抹去, 她那鮮明的人物形象,生動具體的學佛經歷,不正是教育人們, 弘揚佛法的活教材嗎?何嘗不用她的現身說法寫一篇紀實文學, 去激勵那些身患絕症的苦難眾生,讓她們重新站起來, 鼓起生存的勇氣,堅定學佛的信念呢?這次登山巧遇, 是我二上冶父山最可貴的收穫,我不能無動於衷,不能再沉默, 於是,拿起筆來,極其慎重地工工整整寫下《法喜充滿寫人生》 七個大字。
室內燈火通明,窗外月光似水,心中思緒難眠。 遠處接連不斷地傳來那極有節奏,悅耳動聽的念佛聲, 隨著那熟悉的念佛聲,我也逐漸地進入靜坐狀態, 生搬硬套地跟著一字一吸,一字一呼,不緊不慢地默念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漸漸地,境由心生,幻自心出, 眼前似乎出現一組特寫鏡頭:大雄寶殿內,由出家人敲著引磬, 在前面領路,後面緊跟著那排整齊的長隊, 如同他們在艱難地長途跋涉,正朝著西方路上一步一步向前邁進。( 作者:覺傑)
祈願見聞者 咸發菩提心 念佛生極樂 還來度有情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