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5月 13, 2014

凡夫之念宛似瀑流浪花倏生倏滅剎那不停(轉貼)




    朋友生了一場大病,鬼門關前走一遭。驚恐之餘,從新思考生命的意義,他決定要提早從職場退休,專心經營健康的身體。從規律的生活作息,加上食用清淡的飲食,及每天持續性的運動做起。果然,半年後精神氣色,大別於前。 
    當身體出現了警訊,一般有警覺的人,會積極面對,並勇於改善調理生活習慣,很多人因此保住性命,並將心得與大眾分享。話說我們修行人,身體出現了警訊,除了改善調理生活習慣外,有無勇於護固自己的慧命?人生在世,最多不過百歲,終究要走向死亡。我們知道,飲食無度,酗酒熬夜,情緒失衡,都是在糟蹋身體,摧毀生命。加上邪言惡語,殺生害命,貪愛瞋恨,這就重重地殘害慧命。
    大家千萬別,只知道照顧看得到的肉身皮囊,而忽略了看不到的法身慧命。我們修行人,是藉假修真,藉著這期的生命,備出離的資糧。在世間,如果要遠行,總要準備盤纏、衣服用品、交通住宿等等,安排妥當後,才出發前往。同樣地,出離生死,更是要備齊資糧,它是「大行」與「大歸」,行往何方?歸止何處?豈是平日悠悠忽忽,臨命終倉倉皇皇,所能安抵彼岸的。
    要出離生死輪迴之苦,惟有歸依阿彌陀佛,往生西方淨土。要往生淨土,於持名之外,又須在日用平常,立身行己處,確實依教奉行。否則,雖然改善了身體狀況,縱使在人世間多活了數十寒暑,慧命則了無增長。屆時,該怎麼生死,就怎麼生死。正如《佛遺教經》所說:「譬如老象,溺泥不能自出。」豈不哀哉!


    「學佛得不得利,重點在改脾氣。」
    「那為什麼,某大德說學佛學了三、四十年,脾氣卻依然那麼大?」
    「先別對他人品頭論足,這損多益少。先反觀自己,學佛後改了哪些習氣?」
    「那麼要怎麼改?每天總會有不順心的事,遇到找麻煩的人,或看到不順眼的人。」
    「是啊!一般人遇到這些事,總是皺起眉頭,嘟起嘴巴,瞪起雙眼,擺頭揮手,心頭老大不高興,瞋火中燒,痛苦萬分。」
    「真是會這樣!」
    「唉!六道中的眾生都是如此這般啊!別說是人,看看野狗在爭搶骨頭的狀況,就可得知。人們在世間也總是為了搶得眼前的好處,爭得頭破血流。贏者得意,輸者失意,少不得幾家歡樂幾家愁。」
    「那麼念佛,就可以改善嗎?」
    「也可以,也不可以。學佛的同修,都知道念佛很重要,可是,知道不代表做到。因為凡夫眾生的心,一直以來都在虛妄分別上打轉,都在人我是非上遊走,假如嘴裡念佛,心裡依舊煩惱無邊,這樣喊破喉嚨也枉然。假如以佛號取代妄念,漸漸調柔,漸漸相應,習氣自然也漸改,這是淨土的正功夫。」
    「那麼,還有助功夫囉?」
    「是啊!碰到財色名食睡,還要控制住。如孔子對顏淵說的四勿,佛家的戒律,及種種道品,也都是為了不讓貪瞋癡的習氣起現行。這助功夫其實跟正功夫也有很大的關聯。」
    「改習氣,真不容易!」
    「以前雪公曾經扼要地開示:『煩惱起時能覺,覺已克制勿續,念佛克制即可不續,此念起時,它念不生。』這樣做正助功夫合在一起了,染污心變成清淨心,煩惱心轉成菩提心。古人說,順情不起貪愛,違情不起瞋惱,到此田地,名利不能牽,五欲又怎能來糾纏呢?」脫俗成名 超凡入聖

作人無甚高遠事業,擺脫得俗情,便入名流;
為學無甚增益工夫,減除得物累,便超聖境。


【履三寶地】


但去凡情 別無聖解 

雪公言:「凡夫之念,宛似瀑流浪花,倏生倏滅,剎那不停。例如對境忽貪忽離貪,忽瞋忽離瞋,如是乃至喜、憂、愛、惡、散亂、掉舉,一切一切,總是展轉代謝,曾不暫息。一個念頭一顆種子,遂致煩惱岸邊越趣越迷,生死海裡越溺越深。」

的確,每個人每天都在跟自己的念頭打混戰,終日戰得團團轉,想想到底輸了什麼?又贏了什麼?世間事是一家溫飽千家怨,是慶者在堂弔者在閭的啊!這是一場沒完沒了的和稀泥,絕大部分的人,就在這般妄想和混亂中,走完一生。

或許有人會反駁:「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安分守己的養家活口,既不害人,也不搶人,怎麼說是混亂過一生呢?」

祖師大德說,不修行也是佛,修行也是佛。佛性是人人本具的,凡夫因起無明,所以佛性被包住了,於是在惑業苦中浮浮沉沉。這包住凡夫本性的東西就叫凡情,所以「但去凡情,別無聖解。」只要把凡情去了,就成佛。而什麼叫凡情呢?就是喜怒哀懼愛惡欲。因此,雖然你是安分守己的殷實百姓,只要未曾留神自己的起心動念,也是終日在七情六慾中迷惑顛倒。更何況崇尚縱慾、狂歡、不畏因果的現代人,其情唯恐不迷不濃,其苦也就愈陷愈深。

如何在亂陣中,突出重圍,為自己帶來一線生機?「但去凡情,別無聖解。」世間的凡情,是詭譎多變的,卻同時離不開癡迷二字,偏偏閻浮提眾生又是「愛不重不生」的有情眾生。唉!看那彩蝶逐花,飛蛾撲火,蛆蟲趨糞的事例,娑婆世界的眾生,一樣終日沉溺在愛執的世界中,不得超脫,也因此生死不斷啊!

儒家以立人倫來正情性,佛家以斷凡情來脫生死,七情是不用教自然會的宿世習氣,佛力不可思議,心力也一樣不可思議,心不向佛,則背覺合塵,不造好事。心果能向佛,則背塵合覺,所行無非佛事,那麼魔障也就可以漸漸去除,去習氣、除凡情就是去魔。咱們淨宗行人,要以念佛來驅除心魔,一心一意地念佛,才能與佛感通,當每個妄想都化做一聲聲佛號時,那就是凡情迥脫,聖解現前。

《履三寶地》鞭鼓生
 病苦是助道因緣        鞭鼓生

    印祖云:「諸佛以苦為師,致成佛道。吾人當以病為藥,速求出離。須知具縛凡夫,若無貧窮疾病等苦,將日奔馳于聲色名利之場,而莫之能已。誰肯于得意烜赫之時,回首作未來沉溺之想乎?」
    有人說,我覺得人生挺好的,不覺得有什麼苦的啊!
    真的嗎?你不覺人生有什麼苦嗎?
    人生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只要生而為人,或多或少都會經歷這些基本苦痛。十月胎獄,呱呱墜地之生苦,人多不復記憶。而老苦、病苦、死苦,其實也正在我們週遭或本身上演著,尤其三苦交會時,啊!真是慘不忍睹!再叱吒風雲的人,一遇老病苦時,只有無語問蒼天,英雄氣短地搖頭歎息。老而病的人,走路是搖搖晃晃,前進不得,又後退不了;全身臟器功能退化,甚至連拿杯水的力量都沒有。有上半身要掛鼻胃管的,有下半身要掛尿袋的,總脫不了頻頻上醫院打針拿藥,活得實在毫無莊嚴可言。
    「佛祖啊!趕快帶我走吧!我活得好苦啊!」然而,人要辭世也沒那麼容易,就ㄧ口氣也可以拖拖拉拉上一段時間,更何況臨到最後,猶如生龜脫殼的巨痛!再說:「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等苦,更是毫不客氣地隨時伸出觸角,在你人生的任何時候,伺候在側,伺機發動。這可怎麼了啊?
    蓮池大師說:「有形之身,不能無病,此理勢所必然。而無病之時,嬉怡放逸,誰覺之者?唯病苦逼身,始知四大非實,人命無常。則悔悟之ㄧ機,而修進之ㄧ助也。」病苦是助道因緣,讓我們看清事實,讓我們預先安頓妥帖,讓我們求往生的心更加懇切,這病緣,豈不是速求出離的苦口良藥?


傳家有道惟存厚        鞭鼓生

    世俗有一幅居家對聯,內容是:傳家有道惟存厚(橫批),不因果報勤修德(上聯),豈為功名始讀書(下聯)。
    電視上也有一則老媽媽謝世後,要留衣服給下一代的保險廣告,老人家說:「沒留一些給下一代,咱要怎麼做人家的父母。」生老病死,是不變的生命程序。長輩辭世要留什麼東西給子孫呢?留金錢、房產,下一代就不愁吃穿。然而往往造成「三代粒積,一代傾空。」因此有眼光和見地的人,要傳留給子孫的,是無價之寶。傳家有道惟存厚,就是要世代子孫以「存心忠厚」為傳承家規。
    記得前中興大學中文系王禮卿教授在世,八十大壽時,學校同仁及學生欲發起為老教授慶生的活動,老人家一再以「不敢違背家風」為由婉拒。並談起二、三家規事,著實發人深省。
    王教授之先祖,為前清翰林,是山東諸城縣望族。老人家言及,過去年輕時,在北方凡遇到寒冬,家中年輕人內裡都只穿短襖一件,再一件棉袍,外加一麻布衣,如此而已。學生問起:「何以不穿皮衣?皮衣比較禦寒。」師言:「家中皮衣很多,但為訓練年輕人的筋骨和抵抗力。皮衣不讓年輕人穿。皮衣只為老年人準備著。」
    又說:「家中老人也不作壽,生日當天,只讓子弟來磕頭。連壽麵也不準備,因為既做麵,就得做菜。做菜免不了殺生,而這一天是母難日,不宜殺害生靈。」所以王老師婉辭興大同仁作壽慶生的美意。
    接著又說:「當年家中也不得買賣丫頭,只僱佣人。僱佣人,按月給薪,期滿則隨其意願去留。為何不買丫頭?因買丫頭,是買斷賣斷,生死由人。所以大戶人家,常有丫頭被凌辱、虐待、毆死等事實,殊為殘忍。」
   「忠厚傳家遠,詩書繼世長」,古來能以待人處事心存厚道,並立為家規者,定非泛泛流俗之輩。再能以「不因果報勤修德,豈為功名始讀書」傳家者,積德行善無所企求,那更是行無漏善,佛菩薩的行止。而讀書也非為求取功名,讀聖賢書,所為何事?但求仁至義盡,此生無愧!這樣的家風,滿室生香,應廣為流傳。


  舊 家 風

    最近經過臺中大坑郊區,時值荔枝盛產期,好多鮮紅的荔枝,就高高懸掛在圍籬邊,纍纍成串,碩大鮮豔的姿色令人目眩涎垂。觀前顧後,不見人影,只要墊一下腳,伸出手,就可以摘下它。主人則是經驗老到,在荔枝樹上掛著多張告牌:「農藥噴灑期未過,請勿摘取食用。」哇!美果當前,好不誘人。然而,它噴灑了農藥,一時想要偷摘的心,只好冷卻下來。
    其實,路邊的花樹果實,未經主人許可,隨便占為己有,便是偷盜的行為。臺諺有云:「細漢偷挽匏,大漢偷牽牛。」意思是小時候會去偷人家的匏瓜,長大後就會偷牽人家的牛。也就是說,小時候做小偷,長大就會做大盜。現代一般人,道德標準低落,加上不明因果,偷摘一點水果,或幾朵小花,都視為好玩沒什麼!然而,你想想,主人會做何想法?他辛苦的成果被人侵奪了,一定是失望、生氣、憤怒,對偷盜者,加以詛咒。他掛著噴灑了農藥的告牌,姑且不論真假,就是為了防盜嚇阻你別靠近。如果你還敢偷,一切後果自己負責。
    慈舟大師說:「大家造罪心熟,即或已受戒者,造來造去又造到舊家風上去了。這個舊家風,即對眾生分別人我、鬥爭、是非之家風。略而言之,爭名奪利;廣而言之,爭奪財色名食睡、色聲香味觸故。若是修行能了生死,到不生死本地風光之家風,那就好了。大家要修到本地風光,還須精進勇猛,好好念佛!」
    造罪心熟,好不可憐啊!縱使受戒吃齋多年,稍不留神,宿生的惡習就會現行。看到枝頭上,鮮嫩的荔枝,想要摘下品嘗的心,就是眾生造罪的舊家風。所以修行人,要時時調熟自己,也就是時時要將惡習調伏住,讓善根長養進而成熟。如此往生西方,成就佛道,也才有分。
   生命的盡頭

    曾經探望過很多生病的蓮友,他們被病苦折磨得體力精力耗損殆盡。正當那時,大多真誠地發願說:「我如果病好了,要終生奉獻佛教。」語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可惜的是,病體康復的蓮友卻很有限。縱使能出院,也都體衰力微,真能奉獻身心二力的,可是少之又少啊!
    病榻前的願力,混含著淚水與無奈。病友嚮往著身心康健,精進修行,布施行善的日子。回觀走在佛道上的你我,康健的身軀,是病友夢寐以求的。而向道的願力,則強弱有別。他既懇切又強大,我呢?卻悠悠忽忽,可有可無。唉!人真是脆弱的動物啊!難道,非要走到生命的盡頭,才能覺悟,才能發願嗎?
    是啊!病友在生命的盡頭,百感交集「如果能重來,我一定要……」 
    試想,若當下就是自己生命的盡頭,那麼你我要如何莊嚴有限的命光呢?在短暫的時間裡,且問:「往生資糧備妥了嗎?」「世間的俗緣了斷了嗎?」
    印祖說:「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可不悲哉!』竊謂徒悲究有何益?須知生死,大事也。信願念佛,大法也。既知死之可悲,當於未死之前,修此大法。則死不但無可悲,且大可幸也。何以故?以淨業成熟,仗佛慈力。直下往生西方極樂世界。超凡入聖,了生脫死。」
    死有何可悲?可悲的,是信願未堅,淨業半生不熟。加上病苦纏身,而對死亡的到來,百般貪戀,不能放下,既不放下,報盡命終,當隨業力六道渺渺受報去也。
    
所以,印祖要我們趁康健時,

「以念南無阿彌陀佛,為終日常修無間之功課。以如來萬德洪名,薰自己之業識心。

久之久之,自可心與佛合,心與道合矣!」心既與佛合,與道合,那怕已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也能滿其所願,提供最殊勝的奉獻與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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