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7月 18, 2021

蓮友轉傳分享二個故事(轉)

 



以下由蓮友轉傳分享:


夢裏遇見~浪依離


清乾隆年間,揚州有個才子叫柳敬亭,雖不敢誇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但亦熟讀經史子集。其祖父柳若謙是當地富戶,家資殷實,平素亦樂善好施,當地人尊稱他為「柳老太爺」。


柳敬亭19歲那年恰逢京城大考。他遵從父命,帶著書僮進京趕考,求取功名。


這天,柳敬亭和書僮入宿離京城360里的方文寺。晚上,柳敬亭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聽到窗外有陣陣簫聲傳來,便披衣走出了房間。


寺裡有個大香爐,月光下隱約看見香爐旁邊坐著一位盤膝的青年書生,白衫雪巾,手撫玉簫,玉樹臨風,恍若仙人。


柳敬亭本精通音律,今見這青年書生簫藝出類拔萃,聽到妙處,不禁高聲贊道:「好簫,好簫!真如仙樂,敢問兄台名諱?」


青年書生停下來,抬頭看了一眼柳敬亭,知他不是尋常之輩,便朗聲答道:「在下秦起雲,乃江浙舉子,今赴京趕考,途經此地,一時興起,胡亂吹上一曲,兄台如不見笑,就請過來一敘。」


柳敬亭走過去,也盤膝坐下,與秦起雲談論詩詞音律。兩人一見如故,越談越投緣,便結伴上路,一同赴京。


一路上,兩人相互切磋學問,均暗自欽佩對方的才學,柳敬亭更是覺得,秦起雲才學勝過自己一籌。本來他此番進京趕考,是衝著頭名狀元去的;如今不得不驚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三天後,兩人來到京城,在「逢春客棧」住了下來。考試這天,柳敬亭被分在天字9號房。京城會試,每個考生一間小房,互不通音訊。


考卷分發到手,柳敬亭粗略看了一下,覺得不算太難,便下筆如有神,奇文妙語紛呈於紙上,不知不覺間,平添了幾分得意。


不一時,天色已晚,監考小吏給每位考生點上一盞燈,考生通宵奮筆疾書,考卷最後一題是對聯。


柳敬亭看了上聯,心中不由微微一顫,上聯是:「炭黑火紅灰似雪」。這七個字含有三種顏色、一樣事物,真是少有的奇聯。


這上聯本是翰林院一位老翰林幾年前偶得的,苦思數載未能對出下聯,整個朝野也無人能對。這上聯也難住了眾士子,分在天字27號房的秦起雲苦思冥想,也束手無策。


柳敬亭苦思半夜不得,不由感嘆自己才疏學淺。這時夜已深了,一陣倦意襲來,他便伏在桌上睡著了。  


夢中,有人拍了拍柳敬亭的肩膀。他睜眼一看,面前站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見他醒了,老者順手拿起他的答卷,看了一下說道:「年輕人,你這文章可有諸多不妥之處啊!」


柳敬亭見老者,仙風道骨,心知是飽學之士,忙應道:「請老先生指教。」老者便把他答卷中不當之處一一指了出來,並提出怎麼修改。


柳敬亭大服,心內視老者為神明,忙問道:「學生請教老先生名諱?」老者答道:「老夫叫浪依離。」柳敬亭笑道:「老先生,這就奇了,百家姓似無姓浪的啊?」老者微微一笑:「且不問這個,那最後一聯可曾對出?」


柳敬亭說:學生才疏學淺,窮盡心力還是無言以對。老者說:「此聯堪稱絕妙,但尚不至於無句可對。你家中可有田地?」


柳敬亭答道:「有良田三百畝。」老者又問道:「秋種何物?」柳敬亭笑道:「麥子啊。」老者笑道:「這不就對了嗎?麥子是何顏色?磨出來的麩皮和麺呢?」柳敬亭何等聰明,聞聽此言,立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興奮地說:「學生明白了。」  


柳敬亭從夢中醒來,身邊空無一人,原來是黃粱一夢,不過夢中情節,仍歷歷在目。柳敬亭顧不得想別的,顫抖著提起筆對道:「麥黃麩赤面如霜」。  


會試結束,舉子們紛紛回到客棧等候消息。柳敬亭一直尋思那個夢,甚覺奇怪。 


三天後,主考官林建祥,晉見乾隆皇帝,奉上三張考卷,其中秦起雲才學最高,柳敬亭對出了那副奇聯,請皇上定奪。


乾隆皇帝在養心殿,仔細閱覽了三張考卷,意欲將秦起雲點為狀元,柳敬亭點為榜眼。


心念至此,他拿起御筆。這時秦起雲的試卷,放在龍案左邊,柳敬亭的居中。


乾隆皇帝持筆,越過柳敬亭試卷,目及卷上對聯,心中微微一動,暗道:這對聯可真是鬼斧神工啊!


就在這一念之間,飽蘸硃砂的御筆,落下一滴硃砂,正巧落在柳敬亭,三個字上面。乾隆皇帝不由苦笑道:「天意,文章不及秦起雲,造化難比柳敬亭啊!這狀元可是天定啊!」 


喜訊傳到揚州,柳家張燈結綵,地方官和各鄉紳,紛紛前來道賀。


柳敬亭回到家,將夢中之事講給家人聽,柳若謙慨然道:「是祖上積德,蔭及子孫啊!」 


秋去春來,轉眼一年過去了,柳敬亭早已回京城復命。


到了農忙時節,柳若謙來到自家農田。當他看到地中間一座無碑墳墓時,心中微微一嘆。原來這墳中埋著一位寒儒,一生貧困潦倒;死後家人無處安葬,慕柳老太爺樂善好施之名,夜裡將屍體,下葬於此地。柳若謙知道後,並未責怪他們,反而拿出銀兩,讓他們自己謀生去了。


此後每到農忙春耕之時,柳若謙總要犁地的人靠墳墓兩邊犁,唯恐傷及墳墓。天長日久,竟留出呀片空地來。當工人今年又問道:「老太爺,今年……」


柳若謙想也沒想,仍像往年一樣隨口答道:「讓一犁吧。」話剛出口,他猛然醒悟了,所謂「浪依離 」者,竟然是「讓一犁」啊! 


柳若謙忙命下人,備了香燭紙馬,親自焚香叩拜,又遣人制一石碑立於墳前,上書「恩公讓一犁之墓」。柳若謙善念,讓一犁,竟「讓」出一個狀元。


炭黑 火紅 灰似雪 ,

麥黃 麩赤 面如霜 .

御筆 硃砂 批點落 . 

緣祖 陰德 讓一犁 。

[行善積德!福蔭子孫!]



以下由蓮友轉傳分享---


轉載:


前日本侵華士兵大島中典的臨終遺言


您好,尊敬的遺言收集者閣下:


我此刻已是一個87歲的老人,孤身一人住在紐約布朗士區的一幢房子裡,身邊沒有一個親人。我已到了胃癌晚期,在世的日子屈指可數了。我一直盼著解脫的日子能夠早一點到來,因為我是個罪孽深重的人,能活到87歲絕不是福祉,而是神對我的懲罰——他不能讓我早日解脫,而是要讓我的良心每日都在文火的煎熬中度過。


我對自己的生命早已不在意了,包括飲食、營養和睡眠,但是去死的渴望卻難以如願,一年又一年我竟活到了87歲。多少人刻意求高壽不成,我是想求死卻不能如願。我46歲時皈依了佛教,而佛教戒律讓我不能自殺。


在中國的罪孽,在我家人身上得到了報應。


因果對我的懲罰,包括讓我的妻子在23年前離奇失蹤。那天早晨她只是照例去附近的雜貨店買東西,卻再也沒有回來,至今生死不明。6年前,上天又讓我唯一的女兒杞子和他的丈夫雄本禾田,以及他們的兩個孩子,也是我唯一的外孫和外孫女,在泰國度假時,同時在海濱浴場溺水而亡。可是當時並沒有任何風浪,救生員趕到得也並非不及時,可是他們一家四口卻無一生還。


我得知消息後欲哭無淚,知道定是自己早年在中國殺人的罪孽在我的家人身上得到了遲來的報應,可憐無辜的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由於我。他們活著的時候,我無論如何也不敢對他們講出那段經歷來,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從表面上看,我早年還有一個體面和睦的家庭,我是個受人尊重的牙醫,對所有人都彬彬有禮,恭敬謙卑。我太太在的時候是個賢惠知禮的女人,女兒女婿都是研究所畢業,有兩個可愛的孩子。


可是這一切光鮮的存在都只是暫時的和表面的,都只是虛妄的影子,而該來的總會來,沒人能夠逃脫,所有這些看似美好的,讓人羨慕的生活現在已經蕩然無存了。雖然這些災難讓我痛不欲生,五內俱焚,但在內心深處我清楚的知道這是我早年的罪孽在發酵,所以神會在我最幸福的時候讓一切化為烏有。我深知,如果我當初戰死在中國也許會更好;後來得到了一切再驟然失去的痛苦,不是更讓人無法承受?是神認定我不能有一個家,即使有罪的只是我一個,其他人都是無辜的,但神卻用讓我親眼看著家人突然消失的殘酷方式去體驗我當初奪取中國人的生命和毀滅他們家庭的永恆之痛。


上過戰場才知道,殺人也會上癮啊,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多麼希望那些從來沒有發生過。


1937年,我做為增補入伍的新兵,加入侵華戰爭。離開家鄉時我幾乎沒有任何不捨之情,因為我們之前受到天皇裕仁的感召,相信天皇是上帝的兒子,天皇一定要統治全世界,而要統治全世界,就先要佔領中國。所以天皇號召的武士道精神已經融進了我們沸騰的年輕血液。我所在部隊是日軍第九師團富士井部隊,在多日的狂轟濫炸後,我們首先攻陷了中國南方的古城蘇州。


我們踏著一地的血污和屍體佔領了蘇州,一路能燒就燒,能毀就毀,能殺就殺。身為一個新兵,我竟然打死了四個中國人,用刺刀挑死一個還沒嚥氣的布店老闆,和一個推板車賣西瓜的男人。我們得到的命令就是:殺、殺、殺,見到一個中國人就殺一個。而在參軍之前,我從小到大沒有殺過任何人,連雞也不敢殺,甚至沒有虐待過小蟲。


我的兩個姐姐總說我膽小得像個女孩,所以她們應該無論如何也不能想像我在中國殺人的景象。到處都是在幾天的轟炸中被炮彈炸死的中國人,遍地的屍體碎塊和令人作嘔的血腥使每一個在現場的人都想發瘋,發狂。


多數人都知道吸食毒品會上癮,而只有上過戰場的人才會知道,殺人也會上癮,那才是最殘忍的癮,它能讓你產生一種殺戮的快感和控制別人生命的生殺大權的自豪感,也是最刺激的人間遊戲。當殺戮不但被允許且成為必須做的事時,你就可以由於殺人而感到自己存在的偉大和自豪。我們都成了殺人狂。


我們抓來了200多名沒有跑掉的婦女,有的很年輕,也有不太年輕和幾個老年的,她們都被關在一個廟裡。我們不許她們穿衣褲,任憑我們的人隨意姦淫。最後這些婦女都被機槍掃射殺害,倒在虎丘山旁。我和幾個人奉命去檢查有沒有漏網沒被打死的,並要求一個都不能活。


當我用刺刀刺向每一個還在蠕動的白色肉體時,我感到就像在廚房裡切菜,已經不感到那些倒在地上流著血的女人是人了,而是一種東西,任何東西,比如需要被切碎的白蘿蔔。原來人的內心都潛藏著最野蠻的魔鬼,戰爭必定會把它召喚出來。我在侵華戰爭期間,親手殺死了28個中國人,包括男人和女人,姦汙了17個中國女人。


戰爭結束後,我回到了日本,卻再也找不回從前的安寧。


我晚上總是噩夢纏身,睡覺時經常大聲喊叫,結果我被家人送進東京的一所精神病院治療了一年,又去北海道休養了一年,才基本恢復了正常。我用贖罪的方式小心的對待每一個人,但是我做過的事還是會在夜深人靜或我一個人獨處時突然冒出來。


那些被我殺害的中國人在臨死前瞪著我,眼睛裡充滿了令人戰慄的仇恨——我知道如果當時我手裡的刀是在他們手裡,我會變成什麼。從那時起,我皈依了佛教;我必須依靠一種精神上的寄託繼續帶著那種記憶活下去。


後來我去東京醫學院學了好幾年牙醫,畢業後娶了老婆,開了一個小診所。我發誓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自從我有了女兒杞子之後,我以為我不會再想起自己那段充滿罪孽的歷史了。可是每當杞子問我有關中國、中國文化和中國人的事情時,我立刻就會滿臉充血,心跳加劇。她不懂我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奇怪的樣子。後來我決定全家移民去美國,好讓杞子在另一個文化裡生長,遠離我認為充滿了虛偽和血腥的日本文化。


希望有人把我的骨灰撒在天安門廣場,任萬人踐踏。


到美國後,我經過努力在紐約的布朗士區開了一家私人牙醫診所,生活過得還可以。杞子每天上學,我太太就在家裡幫襯。我從來都不敢把我生命中的這段歷史告訴我太太、女兒和後來的女婿,當然更不敢告訴我的孫子孫女了。在他們眼裡,我是個安分守己、認真而勤奮工作的人,努力養家的人,是個慈愛的外公。我不能想像如果我告訴他們我的過去會發生什麼,我想如果那樣,我還不如去死。


儘管如此,讓我萬萬想不到的是,我的過去還是沒有逃脫命運的懲罰。那些被我奪去生命的中國人的魂魄從來就沒有放過我,他們追隨著我飄洋過海也來到了美國,並潛伏在我看似幸福家庭裡的每一個人身後。


現在我在世上沒有一個親人了,他們都像浮雲一樣忽然消失殆盡了。有時我懷疑他們是否真的存在過,彷彿一切美好的回憶都只是一個夢。這是報應,是我罪有應得;是我當年在中國做下大孽的報應。我去問過一個法師,他說我今世罪惡深重,不能洗盡,我只能在彌留之際,把這些罪惡說出來,並誠心祈求寬恕。


我對不起被我殺害的中國女人和男人們,以及他們的家人,我罪該萬死。幾十年前在中國境內,我幹了一個日本軍國主義士兵能幹的一切,我不能迴避,也不能粉飾,因為那是戰爭,尤其是一場侵略戰爭,我不可能不參與製造罪惡。我們去那裡就是去製造罪惡的。我自知罪惡深重,所以希望我死後,能有人把我的骨灰拿到中國去,灑在天安門廣場,讓成千上萬的人用腳踩我,就算是我的贖罪方式吧。


感謝你能耐心的聽完我的遺言,求佛祖保佑你。阿彌陀佛。


大島中典,87歲,日本裔,退休牙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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