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詛諸毒藥,還著於本人(增修版)
莊嘉茵
二年前有一位中醫師跟我說:「妳是否開始覺得健忘?」我說:「我的記性一向不好。」「妳的外表還好,但是小腦已開始萎縮,不是妳四十多歲的年齡應有的狀況。」「那怎麼辦?」「吃中藥吧 !不會回復,但至少可以減緩老化的速度。」我近年常常突然腦中一片空白,很多事轉身就忘。同修說:「聽妳說話真累,有時上一句說完,要等很久才有下一句。」我返家後翻到書上寫著:「拜佛可以減緩老年癡呆症,因為血液會一次一次的沖向腦部,予以刺激。」我看到這個處方就安了心,不再回診看第二次。
有一位親友二十年來沒上班,不出門也不交朋友,她五十多歲,但是還很天真,我叫她阿姊。她與母同住,在家裡待久了,常常情緒不穩,幻聽幻覺。去年有二次拿著水果刀在其母面前作勢要自殺,其母見狀返身進房,她也就把刀子放下了。其母十多年來為她煩心,也得了憂鬱症。半年前家人請來市立醫療院所的主治醫生到家裡看診,定期到院幫她拿藥。阿姊服用藥物之後,日常行為較為正常。
這幾個月阿姊聽了家人的勸,開始念佛,偶爾念念,覺得念佛還蠻有趣的。其母更是認真念佛,只是念得心情沉重。上個月開始,阿姊每天跟家人說她不能動了,身體好像石頭。二週前就不下樓與家人同桌吃飯,說是看到人會怕,家人只好送三餐上樓,讓她在房裡用餐,但是她偶爾還是會下樓到廚房找食物。
上週三阿姊下樓來,沒看到母親,遂到廚房拿起刀,對著正在做中飯的印佣,作勢插胸,然後說:「也可以這樣。」再作勢割頸。印佣忙搖著雙手說:「不要!不要!」阿姊說:「你們都不喜歡我。」印佣說:「我們都喜歡妳啊!」阿姊就放下刀說:「好吧!妳炒菜吧!」然後就上樓去了。當時其他家人都不在,還好其母正在床上歇息,沒被嚇到。因為師父即將赴日,週四我想起先前有人介紹一位在台北縣修行的師父,他能加持病患,每每有效的讓病患的情緒先行穩定下來。我在下午二點四十分打電話到嘉義,想請教一位常住師父,要請問他:我們是否可以就近到台北縣請教該位法師,但是這位常住師父不在。
當晚阿姊的家人勸著、陪著她下樓吃晚飯,阿姊走到樓梯轉彎處,突然停住說:「我好怕!我在發抖耶,我怎麼會那麼怕?」阿姊隨即作嘔數聲,哭了起來,家人忙扶她上樓。她回房後說:「我怎麼會那麼怕?我被嚇到了。」家人安慰她說:「我們帶妳去收驚。」我決定打電話聯絡台北縣的法師,但是一直打不通。
晚上九點半,嘉義的常住師父回電話給我:「妳中午找我嗎?」我說:「那麼晚了,你還回電話給我,真不好意思。」「沒關係,事情急不急。」我跟他大概敘述了一下,他說:「我覺得這件事要向師父報告才行。」我說:「師父晚間剛到台北,明晨即將遠行,千萬不要麻煩他。」常住師父沒有回答我可否去台北縣請教法師,倒是跟我說了幾位蓮友原先憂鬱症的狀況,後來靠著對佛法的信心,慢慢走出黑暗。他們在斷除藥物之時,更是如同戒癮一樣的痛苦,但是仗著認真拜佛、誦經,病情也是大為好轉。然後這位常住師父對我說:「這位阿姊過去生對人下咒,把人變成石頭。」我說:「人會變成石頭喔!」「不是啦!是像石頭一樣,不能動了。」「沒錯!沒錯!阿姊上個月就每天說她不能動了,像石頭。」「我覺得事情很急迫,家人在二天之內要誦十八部地藏經懺悔回向。」「好!我知道了。」我又問:「阿姊要收驚怎麼辦?」「妳在台北,那就去拜託法滿師父。」「法滿師父會收驚喔?」「妳去拜託法滿師父,她就會想辦法。」我們結束通話時已是十點半。
十分鐘後,有一位小師姊來電說:「阿姨,我上週四跟妳的大女兒說話的時候,突然看到你們認識的那位阿姊拿著刀在揮舞。我當時覺得可能是我的幻覺,所以沒向任何人說。」我說:「阿姊昨天真的拿刀揮舞。」小師姊說:「上週六我到寺裡參加清明佛三法會,師公煮公上人來說:『你們家族有一個大麻煩,你們又要跑來跑去了,要有事情了,必須趕緊用功。』」「是啊!阿姊的媽媽每天都說家裡有一個大麻煩。」小師姊說:「但是我忘了將師公的交代轉告您,請您現在打電話給師父。」我晚間才起念要到台北縣求助,師公在五天前就說我會跑來跑去。現在打電話給師父真是尷尬:「那麼晚打給師父啊!」「師父在等您電話。」
師父在電話中說:「法會的時候,隱約的聽到師公說起你們,但是那天訪客太多,就忘了詳問。今晚到了台北之後才想起,請當天在場的人轉告你們。」我約略報告後說:「師父,師公叫我們不要亂跑,我覺得很慚愧。」師父說:「聽妳描述那位法師,我倒是覺得沒問題,也不需擔心他會把眾生度到不好的地方去。」我說:「不是法師的問題,是我自己不好。遇到事情只想趕快解決,今天一直動腦筋想辦法,都沒想到趕緊做功課回向。我們跟隨師父十多年了,師父教導我們的方法就是懺悔、做功課,要自己多用功。我現在遇事還是想依賴他人,心態跟求神問卜沒什麼不同,真是慚愧。」師父只是笑笑。我說:「我們這二天要好好誦經,不過週六還是想帶阿姊去請法滿師父幫忙收驚。」師父說:「好!我來跟法滿師父說。」
隔日是週五,我整日腦海中一直浮現普門品經文中的一句:咒詛諸毒藥,還著於本人。我心想:「原來阿姊一直說她變成石頭並不是隨便說說,還真有其事。大概前世是收人錢財以邪術危害他人的咒師。」下班後,妹妹接了我的孩子們去旅遊,晚上同修與我電視也沒開,認真的誦經。週六跟法滿師父約了下午三點去拜訪,我早上誦經,中午要去參加同學會。正午要出門的時候,接到一位蓮友英媽的電話。
英媽說起他們有一位親友小涵,自小學業成績過人,很會讀書但體質虛弱。這位二十多歲的小姐幾個月前發現身體出了狀況,醫生說要開刀。但是她聽信一位中醫及幾位友人之言,吃了四個月的中藥。不僅花了不少錢,還更加虛弱甚至失眠,病情並無改善。上個月英媽拉著她去寂光寺朝山,師父也勸她開刀,但是她不為所動。不過朝山後返家,隔天週日大睡一場,下午醒來後跟父母明說,隔天就被父母帶到醫院檢查,馬上就安排開刀了。小涵現在已出院回家療養,但是還是失眠、心情低落。親友們都盡力安慰,她還是好好壞壞,英媽希望我能去幫忙勸說。我說:「我是想幫忙,但是我沒那個本事啦!」英媽說:「我們都喜歡看妳寫的文章,對我們諸多啟發。」我說:「我記錄的都是因果事件,寫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而且我現在有事要出門了,下午三點要到淨蓮念佛會,我們再聯絡。若小涵不便出門,我晚上可以去探望她。」
下午三點十分帶著阿姊到了淨蓮念佛會,赫然看到英媽一家人已帶著小涵等候在那裡,英媽說:「妳不是說三點嗎?」我說:「我們不是說再聯絡嗎?」我想阿姊連自己的家人都怕,她今天問了家人幾次:「什麼時候帶我去收驚?」所以對於見到師父已有心理準備,但是沒跟她說還有別人,不知那麼多人在場阿姊會有何情緒反應。忐忑之中心想:一切自有因緣,全聽菩薩安排。
眾人聊了一會兒,林律師夫婦就來了,接著小師姊一行人也來了,好多人哪!還好阿姊還能繼續聽著師父們說話。後來法滿師父帶著阿姊到佛堂去收驚,性定師父才跟我們解釋,他說早上師父們去幫林律師家裡往生的老菩薩作法事,寂光寺的二位師父也北上支援,師父們午餐後才離開法會會場。性定師父離開時一上車就頭痛得要命,回來躺了半個小時還是沒好,覺得是早上做七的陳老先生有事要說,只好打電話請小師姊來幫忙,再請林律師夫妻前來。因為師父出國前交代,如果陳老先生有事,可以找小師姊來幫忙。小師姊正穿戴好要出門看電影,接了電話就直接過來了。
法滿師父帶著阿姊到佛堂的時候,師父們就請小師姊幫忙,果然性定師父的頭痛真的與陳老先生有關。師父們在忙的時候,我就向坐在身旁、嬴瘦蒼白的小涵說:「我們師父十幾歲時身體也有類似妳的病症,三十歲時開過刀,十年前心臟又開過大刀,現在也七十多歲了。師父的病痛不斷,但是師父心念眾生,放下自我,如今還能東奔西跑,出國度眾。我跟隨著師父多年,但是自己的毛病還是很多。師父也一直觀察我們弟子,隨機點化我們,折服我們的剛強與高傲。高傲心是修行最大的障礙,像金鐘罩一樣,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這時有眾生出來,一直打著哈欠,說想睡又不能睡。英媽馬上過來問眾生是不是要找小涵。眾生說過去生小涵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元配,有無法生育的問題,公婆就幫兒子娶妾。英媽過去生是小涵的親娘,花錢幫她請道士畫符施邪術,讓這些妾喝了無法入睡,精神不濟,腦筋漸漸遲鈍。元配就說這些妾有問題,讓她們一個一個被趕出門。她們原本渾身無力,還說腦中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喝了咒水以後才能慢慢述說。英媽請小涵一起前去道歉,眾生想起越多越生氣。我問:「請問當時一共娶了幾個妾。」「三十多個。」「有沒有人生下孩子。」眾生搖搖頭,指著小涵說:「只要是懷孕者就被她想辦法弄得胎死腹中,其中有一位還即將臨盆。」眾生憤恨難平,我問:「請問我有沒有傷害妳們?」「哼!妳不問我還不想說,妳就是那位道士。」「啊…」「妳這個道士還特別愛漂亮,穿的道服還與眾不同。」「我是男道士嗎?」「是啊!我中了符咒之後也去找妳幫忙祭改,但是我拿的錢比較少,她們拿的錢比較多,妳就沒真的幫我。」結果我這二天一直想著阿姊是:「咒詛諸毒藥,還著於本人。」原來自己才是收錢下咒之人,所以我近年會常常突然腦中一片空白。我問眾生:「我騙財還有沒有騙色。」「妳好意思問,我還不好意思說呢!要祭改還要我們把衣襟拉低一點。」唉!真是自作自受,現在我一天到晚盯著女兒穿著不要太暴露。
眾生越說越氣:「跟別人說要謙卑,要寬容,結果自己都做不到,說了一大堆,人家都聽不懂啦!」啊!方才跟小涵的耳語,都被眾生聽到了。眾生跟師父們說:「你們不要聽她的,她只會出一張嘴,就會騙人,當時我也是聽她說半天,雖然聽不懂,還是把錢拿出來了,被她騙了。」師父們說:「我們看她現在有改變了。」眾生說:「你們都是跟她站在一邊的啦!」師父們忙說:「我們以後都不聽她的了,不相信她了。」眾生點點頭說:「自己持咒念錯了都不知道!」我心裡一驚,我有時持誦往生咒時恍神,發現念錯了,很懊惱這麼短的咒也會念錯,就打斷重念,這樣也瞞不過他們。眾生又說:「明明欠人家的,就要還得甘願一點,還說人家借錢不還!」啊!中午同學會時,有一位老師勸大家不要借錢給人,同學們紛紛發表意見,我也說了幾句借錢給人的一些離譜之事。眾生說:「說自己從不向人借錢,好像都是人家來佔妳便宜。唉!說得我很不好意思。明明知道凡事皆有因果,真的不應該在眾人面前多說。上週二我還打電話給盧老師,跟她說我累世的口業嚴重,自己都能察覺自己平日說的話也有問題,現在又證明前世與今生口業的造作,我必需要更謹言慎行,少說話、多念佛。
這時眾生轉而跟小涵說:「妳因嫉妒心而造業,若不改變,將繼續受報。」我想小涵這次的病症,應與此業有關。眾生繼續對小涵說:「妳會覺得父母對兄妹們較好,自己會越來越沮喪消沉,肚子餓卻吃不下,很疲憊又睡不著,最後妳會不想見人,我們要看到妳被關起來。」小涵合掌向眾生輕輕的說:「對不起!」我馬上推著她說:「到佛前發願吃素念佛!」小涵到了佛前輕聲說了些話,我又跟她說:「連蛋都不能吃!」小涵又說了。眾生就說:「看妳們怎麼做再說!」眾生離開後,馬上又來了二批眾生,都是小涵過去生更嚴重的造作,傷害的眾生人數更多。有的初來時如同精神病患,有一批是與帶小涵來的英媽一家人的共業。眾生都說因為小涵說了這些話(發願吃素),他們才願意出來。我想也因為小涵自小接觸佛法,也曾素食一段時間,現今遭遇逆境才有此因緣。
接著來了一位眾生啼哭發抖,是要找阿姊的。我到外面去請回阿姊及家人,小涵一行人已先行離開。眾生驚嚇發抖,師父們幫忙安慰、持咒,眾生又哭著找媽媽,原來是一位小孩。眾生說阿姊及其家人,過去生在戰爭中攻入敵城,侵入民宅、廣聚民眾,在子女面前殺害其父母,當胸一刀再割頸,然後凌辱屍體。家人若不忍目睹,誰先閉上眼睛,下一個就先殺誰。民眾都啼哭、驚嚇發抖。最後殺得累了,阿姊他們將大家聚集起來,放火燒了。活的也燒,死的也燒。難怪阿姊在醫生看診之前,無論坐在何處都是閉著眼睛,原來是眾生想閉眼不忍看到親人被屠殺的慘狀。阿姊三日前在印佣面前拿刀,也是做勢插胸割頸。眾生哭著找媽媽,師父們說:「好!好!我們一起念佛,請阿彌陀佛幫你找媽媽。」念佛之後,變成小孩的父母前來,他們生氣的說:「二世造同樣的業,我們鐵了心了,一定要報。」她們看著阿姊說:「她帶頭,所以最嚴重,父母家人都是共業。我們要讓她被綁起來,她母親看她那麼慘,也會痛苦得過不了日子。」難怪阿姊先前會在母親面前拿刀揮舞,家人也都煩心不已。阿姊的家人跪在眾生旁邊懺悔,眾生說:「太殘忍了,把我們一刀殺了也就算了,還要這樣作弄、恐嚇,我們二世的人都來了,數量難以計算。跟著你們十多年了,沒什麼改變。電視很好看啊!可以再看看有沒有新鮮事啊!」眾生看著我說:「妳雖然沒有傷害我們,但是妳也不愛這個阿姊,只是要想辦法幫忙解決。妳的小女兒也有共業,我們要讓妳們家出事上報紙。」先前阿姊說我們不喜歡她,我們對她的心思,她都能感覺。
我說:「我們會好好持誦地藏經回向給你們,老爹也有共業,請問老爹現在也在嗎?」「他就在旁邊啊!已經跟我們道歉了幾天,又拜託了六位大和尚來說情,還有菩薩們也一直跟我們說話,現在還一直說一直說。」眾生摀住兩耳:「反正我們鐵了心了,誰說都沒用。」
眾生憤恨難平,我對坐在身旁,東張西望、哼著曲調的阿姊說:「如果有人在妳面前,欺負妳的爸爸媽媽,妳會不會生氣?」「會啊!」「現在有人說我們以前在小孩子面前殺害他們的爸媽,我們跟他們說對不起好不好?」阿姊說:「這樣啊!對不起!」眾生馬上說:「我們最喜歡聽妳說對不起。」我馬上鼓勵阿姊到眾生身邊道歉,阿姊走到眾生面前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眾生又說:「我們最喜歡聽妳說對不起了。」眾生自行端起咒水喝下,然後就和悅的跟阿姊說:「我們喝這個腰就不痛了,妳也喝喝看,妳的腰也會比較不痛喔!」阿姊說:「真的啊!」她也端起來喝。阿姊以前常說腰痛要住院。唉!其實眾生很好,是我們不好。
馬上換了阿姊已往生的父親出來,慈愛的牽著她的手說:「我們再拉拉手吧!妳記不記得小時候,我都牽著妳的手。」阿姊點點頭。父親又說:「妳不要一直在意著我走的時候妳不在我身邊,這個不重要。妳一直想著我沒有用,想著阿彌陀佛才有用。妳記不記得我先前跟妳說過的話?」阿姊說:「你叫我要吃素,要念佛。」「對啊!要記得喔!妳不要怕嘛!怕什麼呢!剛才師父已經幫你收驚了(其實只是請她拜佛、幫她灑一點咒水,不是收驚),觀世音菩薩幫妳在背後貼了一張符保護妳了,妳怕的時候就念阿彌陀佛,要記得喔!」阿姊說:「我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跟我說話,叫我不要下樓,不要出去。」父親說:「妳只要聽到這個聲音,就跟他說對不起,跟他說我念佛給你。好嗎?」阿姊笑說好。父親說:「妳餓不餓?」阿姊點點頭。父親說:「我也餓了,我們去吃餃子好不好?」「好!」家人帶著阿姊到齋堂,真的已經煮好餃子了。我問:「請問我對阿姊有什麼地方要改進?」「妳不要期望她像正常人一樣跟妳說話。」我說:「我知道了。」我有時會勸阿姊說:「我們要多體諒別人,愛心是最好的良藥,比什麼藥都有用。」唉!我這樣說她怎麼聽得懂?我應該對她多付出愛心,多做少說。
阿姊回家時說好累,休息了一會兒,就興奮的下樓跟家人說:「寺裡的師父學歷都很高喔!也都很可愛。一點兒都不會讓人覺得有壓力。那裏很大喔!難怪嘉茵會喜歡去。好奇怪,我只是念了幾句阿彌陀佛,幾句觀世音菩薩,竟然就出門去寺裡走一趟,還覺得好玩,而且我今天竟然就變成佛教了。」阿姊隔日就下樓來用餐了。
隔日是週日,我到淨蓮念佛會參加念佛法會。離開的時候,法淵師父跟我說:「昨天那筆業真的很嚴重,妳要叫小女兒持往生咒喔!」這二日週休,我們都不敢開電視,大家誦了十八部地藏經。我覺得這二天誦經時較為清醒,先前常念了半天,不知自己剛才念了什麼。女兒們當晚十一點半才旅遊返家,沒來得及跟她們說什麼。
隔日週一,中午與老闆跟客戶餐聚,菜未上桌,就接到外佣來電問我有無接走小女兒,我說沒有。外佣說現在已經十二點三十五分,她在校門口等不到孩子。我請她到教室找導師。過了一會兒打電話給她,她說老師也沒看到孩子,老師十二點就將全班帶到校門口了,現在老師正在打電話給小女兒的幾位玩伴,看看是否女兒沒等到外佣,跟同學回家了。老師打了幾通電話問,都說沒見到小女兒,我說我馬上過來。鎮定的跟大家說了一聲,就離開坐上計程車。一上車頓時手腳冰冷起來,女兒才小學一年級,上下學都要接送,從未差錯過。我馬上告訴自己要鎮定,前日雖有警告,但是我們也做好了功課,菩薩也在護持,應該要有信心。我默念了三遍佛號,腦中浮現了三個字:在公園。
我心安了下來,一點鐘時到了教室,顧不得老師一臉驚慌。我跟外佣說:「妳去公園找,我來跟老師說。」外佣轉身而去,老師說:「隔壁班的導師看到之前有二位我們學校的小女孩在對面的超商買東西,我們過去看看。」我們又跑又闖紅燈,到超商看不到小孩,店員也說沒看到。這時外佣來電說在公園找到小女兒,跟女同學一起玩。女兒說等不到阿姨,就想到超商買飲料再自己走回家,因為認得路所以毫不擔心。女兒拉著同學做伴,先到公園吃吃玩玩。二個小女生玩了一個小時,還好沒碰上有心人。
女兒回家後,我又叫車返回餐廳,一點多時進去,眾人看到我都拍手,他們說我平日都勸他們念佛,相信菩薩一定會保佑我。我的老闆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我:「妳有沒有心經?給我一張,我要念。」我先前勸說老闆多年,她都說不想念經。
去年公公往生後,在淨蓮念佛會做七時曾出來說,他過去生曾是販賣孩童的集團首腦,多位師父和我們都是共業,我們誘騙孩童再販賣。這次我也體會到父母失兒的驚慌恐懼,更是無法想像女兒若是被抱走,她的驚嚇與害怕。想起前業,心裡非常羞愧,對傷害的小孩與其家人抱歉萬分。
週一當天下午,我打電話給英媽,問小涵返家後的情形。英媽說:「小涵回家後有睡得比較好,但是她說感覺被設了局,逼她吃素。我說:妳吃素對我有好處嗎?」我說:「面對改變總是有壓力,何況是日常三餐這麼貼身的事。我妹妹剛要吃素食時也說:我餓死好了。現在她身體改善了,又升官發財,吃素吃得很開心。給小涵一點兒時間,支持鼓勵她,慢慢她就會習慣。」那一天的事對小涵來說也真的是不可思議,但是不僅我對她不甚了解,當天的小師姊也不認識她,大家也未約好見面。一下子在眾人面前被剖析心事,難怪會覺得是不是大家已先行串通。
唉!被誰設局?我們都是被自己的業設局啦!絲毫不爽,一點兒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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